「太敦·七夕贺文」尘间词/dusty chord

大概是《尘时花》的后续,时间线在番外《雨枕》之后,所谓小别胜新婚,太敦隔空虐狗第二弹【误

但是也可以把它当作一个独立的小故事来看,部分脑洞源自uu的一个短漫→uu万岁

这么可爱的画手愿意把脑洞交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明亮而又美好的【有病

以及,今天的诗小依旧战斗在肝日语作业的第一线,冲锋在前,弹尽粮绝,如果有姑娘愿意投喂我一句爱的告白的话……我马上满血复活给你们看!【脸呢

 

好了发病结束。【x

字数6000↑↓,祝阅读愉快w

 

 

 

尘间词/dusty chord


 

文/诗小。

 


一.

 

中岛敦在鹤见站下车的时候,正好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午后十四点。

时针和分针凑一个六十度的锐角,秒针的声息被轻易掩埋。站在河堤边回过头,可以看见电车驰走的影子落在鹤见川的河面上,拌和着一把被揉碎的日光,原本四四方方的黑色的影失去了冰冷的轮廓,变得温润,映在视线里,是有些俏皮可爱的模样。

 

这与他当初在河堤边饿到半死的那个傍晚不同,心境也差了许多。中岛敦摊开手里的笔记,开始回忆接下去该往哪边走。

 

他此行的目的不是调查,而是返还资料。

侦探社的上一个任务涉及到一个盗卖古书的案件。在当时,为了估算被盗古书的价值,他曾和太宰一起来到鹤见,去拜访一位叫做深田久弥的古籍修复师。而如今案子顺利解决了,从大师手里借来的极其珍贵的资料,自然是要全数奉还的。

 

这一次,太宰治因为有别的任务去了海外,而侦探社除了在忙碌中的主要劳动力之外,诸如江户川乱步和与谢野晶子之类的社员显然不会愿意在这夏日炎炎的午后外出,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告奋勇,一个人去归还资料。

 

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就记住了这条路,可在接连转了两三个弯之后,他发现自己依旧在同一片住宅区打转,于是不得不接受自己迷路了的事实。

湿热的空气熨贴过皮肤表面,留下了亮晶晶的一层薄汗,中岛敦站在街边的行道树下,有些自暴自弃地打开了手机导航。

 

夏季的天空是一片海洋般的湛蓝,通透却又浓重的色彩像是要让人深深地陷进去一般,云卷云舒,暖风吹拂,晴朗而又令人感到安心,此情此景,无一不与过往的某个时间点完美重合。

 

那一天,他和太宰治一起来到鹤见拜访深田久弥大师。走在陌生的街道,身旁的人一如往常心情愉悦地哼着歌,而他因为惦记着案子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当太宰治突然毫无防备地说出一句:“这么好的天气真应该约个美女一起去殉情才对啊。”的时候,中岛敦隔了好一会,才终于慢半拍地开口。

 

“太宰桑,出轨是不对。”

 

“……”

眼前的人足足愣了一秒,然后“扑哧”一声,捂着肚子丧心病狂地笑了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敦君,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会出轨的。”

 

中岛敦先前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言论,直到这一刻,从对方口中听到那两个字之后,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关系,”太宰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抬手拍拍中岛敦的肩膀,然后打趣道,“敦君居然对我有这么重的占有欲,我真是欣喜若狂。”

 

 

你何时不欣喜不若狂才不正常吧。

 

中岛敦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可眼下的情况却让他窘迫得几乎想要刨个洞钻到地底下去。无奈之下,他只好借口快要接近与大师约定的时间了不赶快不行,故作严肃地开始加快脚步。而在他身旁,太宰治那丧心病狂的笑声持续了好一会才结束。

 

 

被藏在羞赧与窘迫背后的真实是,他突然真正意义上地担忧了起来,原本迷倒万千少女的太宰治,现在是他如假包换的恋人。在这种两个人悬殊如此之大的情况下,与其说是出轨,倒不如说……是他不够好,留不住恋人吧。

 

那原本只是一个寻常不过的插科打诨,可他把它郑重其事地放在了心上,或许只是因为当事人在他心中地位特殊,意义重大。总之,在那一天,忧心忡忡的少年一路低着头,以至于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记住那些路牌和标志性建筑,所以才会在第二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迷了路。

 

“向南直走,前方路口右转,穿过斑马线,继续直行200米。”

 

就这么跟从导航的指示,眼看着地图上蓝色的箭头一点一点接近目的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擦擦贴在额发下面的汗水。

 

走过最后200米直行的距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幢有些古旧的小洋房,门口的铭牌上写着「深田」两个字。

 

没有错,就是这了。

 

二.

 

深田久弥从事古书修补工作已经有将近五十年了,年近七十的老先生虽然满头白发,却看起来十分精神。他在打开房门看清来人是中岛敦之后,露出了一个平易近人的笑容。

 

“啊,敦君你来啦。”

“打扰了,深田先生。”

他礼貌地弯下腰,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间书屋,但在看到那个和整面墙壁一样宽一般高的书架时,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震撼。

早些年在福利院的时候,因为和别的小朋友无法和睦相处,偶尔在没有被处罚关禁闭的日子里,中岛敦也曾得到了一些读书的机会。那些或是生涩难懂或是轻描淡写的文字像一个保护结界,给了他一个暂时和现实撇清关系的避风港。这是他记忆里难得可以翻出来缅怀的一段富足的时光。

尽管从院长那里学到的残酷现实后来成了他的一支强心剂,让他无论如何都想要挣扎着活下去。而如今知道了背后的真相,他学会了换一个角度来看待自己的过去。

宛如伤痕累累的身体之下包裹着一颗坚韧火热的心脏,它始终如一地跳动着,于是悬崖边上也能开出花儿。

 

“谢谢你把这本书保存得这么好。”

深田久弥从中岛敦手里接过之前借出去的资料,语气里透露着老人家对书籍的珍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先生不必客气。这次的案子能调查清楚,还真是多亏了深田先生提供的资料和数据。”

 

“是吗,那就好啊。”

 

在完成了资料的交接之后,中岛敦陪着老先生喝了杯下午茶,又帮助老先生整理了一下书架顶层不得不需要借住梯子才能拿到的书籍。

而眼前这本书显然十分特别,以至于被老先生装在一个精致的透明盒子里,又因为失去了封皮,所以露出扉页的一句话。

 

「你要去这世上寻找永恒。

——因为世界是短暂的。」

 

他盯着这个有些令人费解句子,似乎有点不明白,要从何把这两个相反的词语结合起来。

 

坐在一旁喝茶的深田先生觉察到少年的动作,便开口询问。

“敦君喜欢这本书吗?”

 

“嗯……我只是有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中岛敦抬手挠挠头,笑得有点难为情。

 

“这个世界上当然有永恒了。”

 

“诶?”

 

“我是说你手里的书。”

老先生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开口。

 

“在这个满是悖论的世界,你要在短暂中寻找永恒。

“同样地,你要在现实中寻找奇迹。”

 

“敦君,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相反的事物吗?”

 

“差不多吧。”

 

从茶杯里升腾起来的袅袅白烟,带着点书卷的气味。在夕阳里,纷纷扬扬的尘埃像是在跳舞的小人。中岛敦站在几米高的位置向下看,觉得就连尘埃的运动都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

运动永不休止,人们说相对静止,又说绝对永恒。

 

这其中或许藏着世界运转的什么道理,中岛敦短暂的思考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这模样怎么有点像不时会念叨一下形而上学之类的哲学论调的太宰治,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不应该只看到人与人的对立,此刻相互影响占了上风。

 

看似矛盾,却又恰如其分。

 

 

 

在中岛敦离开的时候,老先生把他送到了门口,有些不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空记得再来啊,不过陪一个上年纪了的老头子聊天,大概敦君会觉得很无趣吧。”

 

“没有的事,先生只要愿意,我会经常过来看望先生的。”

 

明明是一头白发的老人了,可深田久弥的眼神如孩童一般清澈。面对着纸张破损的书籍,修修补补几十年,这样的执着和认真,是学者特有的骨气和任性,这让中岛敦内心充满了敬意。

他礼貌地和老先生道了别,这次再往回走的时候,他终于记住了这条路。

 

 

与来的时候不同,太阳变换了在头顶的位置。

云层间露出一点残阳的色彩,却是温暖,不是苍凉。

 

“敦君。”

“有我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想起上一次离开鹤见川的时候,那个人是这样对他说的。

他们仿佛和这条河有着不解之缘,第一次相遇是在这里,第一次两人单独执行任务经过了这里,而在那么一个瞬间,他突然失去信心,看不清未来的方向时,也是在这里,那人告诉他,“有我在”。

如今他依旧站在这里,需要他跳进河川伸手解救的那个人不在,实际上被解救的人是他自己。

 

并不冰冷的夕阳安稳地投射在鹤见川平静的水面上。

 

他想起了那个人眼角的笑意,也是这般,平静地,暗潮涌动。

 

三.

 

返回车站的时间正赶上下班高峰期。看着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般把地铁站围了个水泄不通,中岛敦有些犹豫,他寻思着要不要先去哪里打发一下时间,可就在这是,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熟悉的名字映入眼中,却因为少许的久违感,让他惊喜得差点叫出声来。

 

“喂喂喂,是敦君吗!”

“太宰先生!”

 

“good morning!最近怎么样呀??”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如既往爽朗得不像话,稍微推算了一下时差,太宰治应该是刚刚起床,预见到这个电话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中岛敦便自觉地往路旁挪了几步,他可不打算杵在路中间成为障碍物。

 

“喂喂喂!敦君?敦君?敦——君——”

在他因为忙着避开行人而还没来得及回话的瞬间,电话那边传来了高出几个分贝拖长了尾音的呼喊声。如果不是处在这个么人来人往的街区,中岛敦简直觉得自己会成为众人围观的焦点。

 

“太宰先生!你声音太大啦!我最近,还、还好啊。”

 

“怎么怎么,太久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已经不习惯了?”

 

“怎么会。”他有些羞赧地抬手挠挠脸,又接着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

 

意识到某句令人害羞的话语即将出口的瞬间,中岛敦突然在电话的这一边乱了阵脚。

 

“啊啊啊啊没什么啦,太宰先生你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他在电话这边焦急地摆摆手,却没有意识到电话那边的人根本看不到。

 

“我最近很好啊,敦君我跟你说,我觉得伦敦塔桥是个很适合跳河的地点。不过伦敦的警察很凶,他们在看到我试图爬上塔桥的时候居然动用了吊车来拉我。没办法,给大家添麻烦这有违我的自杀信条,所以我就只好放弃了。”

 

似乎都能脑补到说话的人摊开双手耸耸肩膀的模样了,他有些想笑。

 

“太宰先生,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敦君这你就不懂啦,跳河这种自杀的方式相当美妙,你看啊,首先你可以在坠落的过程中享受自由落体运动的加速感,然后在入水的瞬间还能体会到绝妙的温度差,其次,就跟光线入水发生折射的道理一样,你会看到在陆地上绝对不会有的风景,还有……”

 

在夕阳被拉长的影子,明明倾斜着,明明是一片暗影,却不知为何,因为依偎着这眷顾了全世界的日光,在这有模有样的温暖之下,光与影原本是相反的存在,可它们都在这里,一时间竟让人觉得阴影也并非全是落单。

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某个瞬间,嘴角弯起的,是一个向上的弧度。

 

电话那边的人还在滔滔不绝地散布歪理,而奇怪的是,他自己竟然一点要打断这个人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中岛敦只是默默地换了一只手,继续接听电话。

 

他还真是,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四.

 

太宰治出国那天中岛敦正好不在横滨。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突然没有了熟悉的身影自然是有些不习惯的。

 

自从之前在太宰治家躲雨的那个夜晚过去之后,这个人就总是找各种各样地借口让自己去他家留宿。有的时候是说买到了进口红茶邀请中岛敦去他家探讨红茶是否适合做茶泡饭这样深刻而又实用的课题,有的时候干脆收买泉镜花让小姑娘找各种理由不准中岛敦回家。虽然他在很久之后才无意间听说了这些,但其实在留宿了几次之后,他就已经动了想要和这个人一起生活的心思。

 

偶尔他也觉得很神奇,两个人就好像提前步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无论是和式洋式同时出现的早餐桌上,还是人满为患的通勤电车里,甚至是傍晚偶尔的散步归途中。他总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悬挂在琐碎日常的空气里,它们像是闪着光的尘埃,却并不惹人烦恼。反而心底像是有一片浅海,在阳光下,被折射出一片柔和的金属光泽。

 

约定好一起回家的傍晚,两个人商量着晚上的菜单,太宰治站在他身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眯着眼睛去看太阳,于是眼睫毛上垂着一层毛绒绒的日光,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有的并不是冷酷,而是安静平和。

他想起曾经那个畏首畏尾的自己,谨小慎微,就好像马戏团走钢丝的演员,每一步都万分留心,犹犹豫豫地向眼前这个人伸出手,却总是失了往前一步的勇气。

曾经以为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被垂怜的世人并不一定懂被唾弃者的不安。世界本身就充满了不公平,天降大礼这种小概率事件根本不值得去奢求。

然而,小概率事件的概率虽然无限接近却并不等于零。

 

所以总有什么,是值得人们全心全意去相信,并且怀揣期待去默默守望的。

而往往羁绊的产生就从来不讲道理。

 

在他发呆的这个瞬间,走在身旁的人领先了几步,回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敦君?你在发什么呆?都说了今晚不吃茶泡饭啦,你不要妄想说服我。”

 

“我什么都没说啊!”

 

“那就好,快回家吧,我快饿死了。”

 

“太宰先生你等等我啊!”

 

几步追赶过后,他们继续并肩同行,被夕阳拉长的影子连倾斜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五.

 

曾经是被形容成仿佛要吞噬万物的黄昏残阳,可眼前的景象怎么都不让人觉得可怕。

远处的云层间带着点淡淡的粉色,时而被高楼阻挡,构成了不连续的混搭。

 

彼时,电话那边讲完了自己的“入水大法好”全套完整理论的太宰治终于停了下来。

 

“太宰先生。”

 

“嗯?”

大概是讲到口干舌燥了,中岛敦明显听见了那边的人正在找水喝的动静。

 

“你在伦敦过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呀。”

 

“那就好。”

 

“可是没有敦君。”

 

“因为是伦敦,而不是中岛敦啊。”

 

“敦君你这是什么,冷笑话?”

 

“哈哈哈哈哈,不好笑吗,我从电视上学来的。”

 

“少看电视啦,小心被带坏。”

 

“国木田先生说电视至少比太宰先生安全。”

 

“……”

电话那边难得有了短暂的沉默

 

“敦君,我现在有点心塞。”

 

“哈哈哈哈哈。”

中岛敦在电话这边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啊,快到和委托人约定的时间了,那敦君我挂电话啦。”

 

“等……太宰先生!等一下!”

 

突如其来的念头占据了他的思绪。


如果就这样挂断电话,这一天就和过去的每一天都一样了。

没有寻得永恒的短暂里,人生像车轮一样滚滚前行。昨天和今天,隔着换日线,却没有那么明确的分界。

 

他想着老先生之前说过的话。

 

那么,在这个世界纷繁复杂的悖论里,有没有什么能用来传达他此刻最真实的心意呢。

 

答案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有些犹豫地开口。

 

“我可能有点想你了,太宰先生。”

 

直球一击命中目标。

 

中岛敦合上电话贴在靠近心脏的位置,清楚地听到了那不同往常的鼓动。

 

六.

 

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列车即将到来的信号裹挟着穿越站台的风一同向他袭来。于是世界是尘雾中清醒的一小段颂词。

它不讲究跌宕起伏,也不讲究言辞押韵,只是最最简单的,最最寻常不过的表达。

就好比从云层中露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光,然而被照亮的视线的一小块区域,足够让人确信今日暂时不会下雨,甚至不用再去求助天气预报里的降水概率。

 

有的时候,仅仅是一点点的希冀,就能换来千千万万的勇气。

人心的脆弱和坚韧往往并不成正比。

 

 

 

他们之间,隔着数不清的基站塔,千百种地貌地形,古老的新生的岩层世代更替,不同的时刻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晴雨。然而世界始终是一个整体。借助备受争议,却有最具有说服力的现代科技,冷漠单调的电波翻山越岭,在习习的晚风中送来他最想念的那个声音。

 

他说。

 

“我想我也是。”

 

原来这就是尘世间,最渺小却也最伟大的,奇迹。

 

-FIN-

 

 

注:

深田久弥这个名字来自三次元作家中岛敦的友人。在1941年中岛敦前往南洋赴任之前,他曾将自己的几份原稿交给了深田久弥,而这其中的部分作品在之后一年陆续被刊登在了杂志《文学界》上,其中就包括中岛敦的著名作品《山月记》。

 


P.S.祝大家七夕快乐www

     也祝我后天的发表一切顺利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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